苦涩

溪若醒来，躺在男人宽厚的胸膛。
  「墨云。」
  刚醒来的男人，声线比平时更加粗哑：「嗯？」
  溪若欲哭无泪：「抽出去……」
  埋在小穴的那根家伙蓄势待发，她连动也不敢动，深怕刺激到小墨云。
  墨云哄道：「等等就会滑出来了。」
  溪若咬了咬唇，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。
  墨云的大掌抚着溪若的头发，虽然他也想要再来一次，但是昨晚他就注意到那处已经有几分红肿，他总不能只顾着自己爽快，而让溪若受伤。
  墨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：「说起来紫鸢有给药膏。」
  「嗯？」
  墨云突然拔出粗长，溪若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声，见墨云从柜子拿出小小的扁平圆形药盒。
  「那是什么？」溪若注意到墨云手上的药盒。
  「这是涂抹在女性私处的地方。」
  溪若脸红，墨云继续说道：「昨天太粗鲁了，有弄伤你，我帮你擦吧。」
  溪若赶紧阻止墨云：「我、我自己来就行了！」
  墨云认真地注视她，理所当然道：「我总得负责。」
  溪若脸红：「不用了！」她怎么可能让墨云做这种事情？万一又被吃掉了，该怎么办？
  「你知道受伤的地方在哪里吗？」
  「就、就是小穴那边……」至今还有点疼痛。
  「好吧，那你抹给我看。」
  「……」
  于是，这一个上午又是没羞没躁地度过。
  -
  墨云解除禁制之后，还没走进大厅，便看见尧阳的身影。
  「你还真不死心。」
  「为什么要把琼晴关起来？」
  随后溪若从墨云的身后出现。
  墨云赶紧回头扶着她：「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？」
  溪若瞪了墨云一眼，对于墨云而言，一点杀伤力都没有，反而还笑了笑。
  「咳！」为什么要在他面前秀恩爱呢？
  溪若看向尧阳：「关于琼晴的事情，总得告诉你才行。」
  当尧阳得知琼晴的事情之后，脸色十分难看，他抱着希望问道：「没有任何方法了吗？」
  「没有。」墨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，倒是溪若疑惑地看向墨云。
  「可是，琼晴是无辜的！」
  「为了天下苍生，连琼晴都已经做好觉悟了，你就死心吧。」
  尧阳握紧拳头，他怎么可能让琼晴就这样被杀死？
  「我去想办法！」
  墨云紧蹙眉宇：「别胡来！」
  「我不可能坐以待毙！琼晴甘愿，我不甘愿！」
  尧阳丢下这句话后，离开宫殿。
  溪若看向墨云：「你怎么不告诉尧阳，殷姬他们正在想办法炼制仙丹，让琼晴可以轮回。」
  「总得预设最坏的立场。」
  「你不怕尧阳冲动坏事吗？」
  「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，攸关天下苍生，尧阳不可能乱来，他还是有这点分寸。」
  身为仙人，保护众生是自己的使命，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而弃众人而不顾？
  「说得也是。」
  一时之间，溪若感到十分压抑。
  -
  这段时间，尧阳翻遍许多古书，像许多神仙讨教，仍然没有找到可以解救琼晴的方法。
  尽管如此，尧阳每天都会到地牢，探望琼晴。
  「我会找到方法。」
  琼晴轻轻叹了一口气：「尧阳，已经够了。」
  听到琼晴这么说，尧阳脸色铁青。
  琼晴笑了，笑得讽刺：「我已经受够你这样子，你不知道这样很烦人吗？」
  「什么意思？」他这么努力寻找想要救她的方式，而她却说这样很烦人？
  「别自以为是地想要救我，想想你自己的能耐。」
  尧阳异常冷静地注视她。
  琼晴收起笑容，冷冷地说道：「别再白费力气，你这样根本是帮倒忙。」
  「你认为我在胡来？」
  「难道不是？」
  他花了好多心思在这件事情上头，对方却不领情，他转身，拂袖而去。
  听到关上牢门的声音，琼晴才松了口气。
  溪若从黑暗中走出来，担心地看向尧阳离去的方向，又看向琼晴：「你何必针锋相对？」
  「我怕万一师父控制我的意识之后，会唆使他将我放走。」
  「他不可能是非不分。」
  「不管怎样，总得防范未然。」琼晴苦笑：「这样也好，他就不会再来这里了。」
  溪若不知道该说什么，这样真的好吗？她也不晓得。
  「不过，我也没想到你也来这么多趟。」
  溪若将小葫芦交给琼晴：「把这些东西吃了吧。」
  「这是什么？」
  「这些仙丹，虽然没办法让柳方水的魂魄脱离你的身子，但是当你被杀害时，可以保护你的魂魄不会完全消散。」
  「谢谢你。」琼晴浅笑。
  其实，她早有魂飞魄散的觉悟，她也觉得这样也好，没有什么值得眷恋，可是……
  琼晴想起尧阳的身影，嘴边的笑容有几分苦涩。